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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朝祈无奈轻叹,目光依旧柔软。
乔嗔点了点头,也懒得辨别方向,顺着明亮的地方一路往前走。
那些引路的七角琉璃宫灯便是黑暗里唯一的光,照亮那一条冷清的路,乔嗔揉了揉太阳穴擦干额上的冷汗,紧咬的牙像是忍耐着什么情绪一般。
直到浑浑噩噩走回了侧殿,脱了鞋袜躺在床上,望着雕花房梁那一刻起,她才真真确确的开始感到委屈。
漆黑的冷。
清冷的夜。
乔嗔闭上眼,满脑子都是对方决绝离去的背影。
恍惚间,消沉的意识,乔嗔想起了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。
师父不在的时候,山头的夜晚总是一片漆黑的。这座山头只有她与师兄还有师父,师父一旦出门游历,便只能由乔嗔每夜去大殿掌灯。
大殿面朝北,风雪侵染,总是泛着彻骨的冷与无尽的黑。十分怕黑怕鬼的乔嗔每每过去都是哆哆嗦嗦,持着烛台小心翼翼的点燃所有灯火。
或许在这座冰冷的山上,她本就没什么需要害怕的,她只是太害怕寂寞与清冷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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