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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有序从来没给人上过药。
山里穷,且偏僻。没有医务所,距离镇上医院,那更是得翻几座山。山里的小孩儿,都是抗打耐摔的。
不抗打耐摔,根本活不下来。
江有序回忆了一下前几天校医务处女医生的手法,他拆了包装袋,抽出两根棉签在碘酒瓶里捅了两下,随后往江浪脸上伤处戳。
江浪是个能忍疼的。
因为他讨厌去医院见医生,大多数时候,受了伤他更愿意硬抗着,或者自己随便上点药。
这种习惯,让他忍耐度渐高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被江有序没轻没重的戳了一下,就忍不住躲,忍不住瞪眼叫疼。
凶巴巴的语气下,是委屈巴巴。
“很疼!你到底是我、我同桌,还是我仇人?”
他本想叫哥的,但想到江有序根本不承认是他哥,他硬是改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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