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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转眼一年过去了，毛孩已经会说话走路了。一天清晨，吃过早饭，林老栓扛着锄头正准备下地干活。林氏领着毛孩来到他面前，说：“他爹，孩子都一岁多了，还没有名字，你好歹给孩子起个名字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老栓看也没看毛孩一眼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：“就叫小虎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氏高兴地对毛孩说：“儿子，你有名子了，告诉娘你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叫小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氏抚摸着毛孩的头，兴奋地对林老栓说：“你看这孩子多聪明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林老栓连头也没抬，鼻子哼了一声，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转眼到了四岁，小虎比村里八、九岁的孩子长得还高，而且力气大的惊人，能毫不费力地拎起两桶水。在其他孩子还在父母怀中撒娇的时候，小虎已经帮家里干活了，家里的用水都是小虎从井里打回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刚吃过晚饭，林老栓对林氏说：“畜牲也不小了，吃的又多，该给他找个活干补贴家里了。”林老栓一直管小虎叫“畜牲”，从不叫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虎才刚四岁，能干什么活呀？要不呆两年再说吧？”林氏望着林老栓怯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还小？这个畜牲的饭量顶我俩，现在劲比我都大，他比村里十岁的小孩都壮实。他不帮家里挣点钱，咱们还能养起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谁家愿意雇个小孩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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