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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天边刚显鱼肚白，还灰蒙蒙的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文彦看了看天色，说到：“好了，回去吧。外祖母差不多也要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二姑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二人回到正德居，裴文彦独自进了屋里，白老夫人还未醒。裴文彦脱去斗篷外衣，躺在白老夫人身边，静静地注视着白老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人安稳着睡着，呼吸平稳顺畅。就是这样，裴文彦还是害怕，梦里血腥的场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刻钟后，白老夫人眼皮动了动，睁开眼睛就看见裴文彦似乎醒了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文彦轻声道：“外祖母醒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白老夫人应了声，见裴文彦起的这般早，有些惊讶，“你这丫头以往都是起的最晚的，非要睡到日上三竿不可！这么如今起的这么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设了闺学，每日都要上课，需得起的早。这些日子下来，就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彦丫头说说都学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琴棋书画呗！还不如下手摸鱼来的有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老夫人听了哭笑不得，用手指点了下裴文彦的头，“你这丫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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