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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不能这样说，就算再强势威猛的男人，顶多会认为他那种样貌雄雌莫辨，并不会觉得他弱势而轻敌。”蒲闻笙尽量不偏不倚的说，“在我看来，他只是长的有点男生女相，但丝毫不显女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钟和把那份资料从方承越面前扯来看了看，“池田地！”念了一遍这个名字，看完又把它顺手扔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承越抽了一口雪茄，慢斯条理地说，“是人是妖，是鬼是神，既然搅和进来，迟早会现身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说昨晚同郑小姐一起的那个女人，她是什么来路？”钟和知晓了蒲闻笙的来意，赶紧逮住机会挑他关心的话题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蒲闻笙说，“按你们的叫法，她叫莫郝莉，和赛琳一块在悉尼长大的，她还跟赛琳的师傅学会了功夫，父母离婚后，她和姐姐随母亲投奔伦敦外祖父……她丈夫寇柯恩是个飞行员上尉，是他教会了她开飞机，她持有飞行执照，却从未参加过军事飞行。听说他们结婚才半年，她就成了寡妇。他丈夫在执行任务时，他的飞机被另一架德国飞机击落……由于她枪法好、又会功夫，外形又出色，是个绝佳的间谍人选，他丈夫的上司韩明顿后来找到她，希望她能为政府效力，就这样她成了韩明顿单线联络的间谍，听说他前不久死于西班牙流感，郝莉一直接不到任务，才从西班牙回到英国。说起来，她为英国立下了的丰功伟绩，她本人绝口不提，但情报线上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版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枪法好、会功夫、又会开飞机的美女间谍，释放了太多的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真是——”钟和无比满意的点点头，“还真是不出我的所料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私家侦探史本杉是怎么回事？”刚刚被钟和打了岔，方承越才找到问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史本杉呀。”蒲闻笙喝了一口黑咖啡，“这人也很神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钟和问道，“又是一个有传奇故事的人物？怎么样——他跟神探福尔摩斯比起来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能这样比，他们擅长的领域不同。”蒲闻笙认真地说，“史本杉今年其实已经45岁了，就是看上去显年轻，像30多岁的样子，英国男人里他的头发也是少有的密实——听说他有四分之一的埃及皇室血统。史本杉的人脉很广，曾经是个律师，他的主要业务是帮欧洲皇族巨富这样的顶级社交圈寻人找人，甚至捞人——主要是在远东和中东。说来可笑，他出生在中东，在英国长大，成年后又去远东生活了10多年，足迹遍及香港、上海、天津卫和广州府这样的通商口岸城市，跟各国的外交使节都很熟络。清廷还在的时候，他与皇室的几位王爷交情也颇深，曾经以‘钦差’的身份代表朝廷接待外宾，后来还做过北方军阀的幕僚……我猜，史本杉自己也没想到这些经历竟然成了他谋生的资本，世道这么乱，谁能想到欧洲人除了往美国、澳大利亚这些安全的国家跑，还有那么多出身那么好的人，抱着各种做不醒的梦、各种说不清的理由前往远东，尤其是华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钟和睁大眼睛，“这就有意思了，有那么多不怕死的西方王族巨富在我们的地盘上四处乱窜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有啊。要是以前我也不相信。你知道，我可是亲身经历过的。想想吧，随便把那个级别人物的子孙后代或是亲戚全须全尾的捞出来——光是接一单，人家给他付的报酬，足够一辈子衣食无忧了。”蒲闻笙说完，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。

        钟帮主居然连续猜错了两次，加起来少猜了3位数字，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，“看来只要有心，这生命中的经历啊，都是不会浪费的！”钟和感叹着总结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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