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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柳如烟眼眸一眯，冷声厉喝道，“白云锦，都说是个识时务的女人，今日一见，其实不然。怎么，还想再挨一巴掌？若不想这张还勉强还能看凑合看的脸毁容，就滚一边安分守己呆着去。这里，还轮不到说话，不自量力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主院的议事厅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如烟一路抬头挺胸，身后两个丫鬟畏畏缩缩的，柳如烟猛地停下脚步，转身，“俩身上有伤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薄荷和娟子摇头，“没，没有的，夫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为什么不抬起头走路？低眉顺眼的是害怕踩死地上的蚂蚁吗？告诉俩，别看这蚂蚁小，可若是对它们太过仁慈，它们照样会在不经意间啃噬了，所以，抬起头走路，该死的，低着头走路也没用，因为，它照样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丫鬟明明听得稀里糊涂，却似乎有听懂了什么，特别是薄荷似乎听得比娟子懂得多了些，点点头，“是，夫人教训的即使，薄荷明白了，日后抬头挺胸的做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如烟满意的颔首，凤眸一扫那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娟子，“娟子，呢？怎么不说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头，抬起来，看着我的眼睛。”柳如烟咬牙切齿，一字一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娟子缓缓抬头，但是不敢看柳如烟的眼睛，猛地又垂下了眼帘，那眼里的眼泪随时都有可能滴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薄荷低声替娟子求情道，“夫人，您，就别为难她了～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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