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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祥和的穹山,竟比任何时候都要压抑和紧迫。
凌晨五点,棠汐退烧。
梁霁云已经在屋内守了整宿,期间棠东煌想过来替换一下却遭到了她的无声拒绝。
有些方面男人终是拗不过女人,不情不愿地离开后,当爹的不放心索性便将就着外头一张软榻眯了一晚。
金奎犹记得,当他拿着棉被进屋时,二爷半躺在塌上打着鼾,健壮的身体几乎有一大半都悬在榻沿之外。
三爷更为辛苦,整晚未曾合眼,时不时要替女儿擦拭额头上的细汗,要用浸湿的棉棒涂润女儿干枯的嘴唇,她人就坐在床边,无论大小事都必须要亲力亲为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,与金钱、富贱无关,血脉相连,舐犊之情使然而已。
“三爷,时间不早了,你已经整宿没睡,小姐就交给我吧,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。”
金奎第二次来到梁霁云的身后,他讲话时刻意放低了声音,怕吵着床上酣眠的女孩。
“没事,我再坐会儿。”梁霁云略舒展了下有些酸痛的后颈,目光落在女儿恬静的小脸上,笑着说:“孩子平日与我多少还有些生疏,感情需要慢慢培养,来日方长,我不觉得苦,反而觉着从未有过的踏实。”
金奎闻言赞同的点点头,此时天边已显出鱼肚白,他朝梁霁云躬身,“那我先去祠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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