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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宁洲跟着起身，语气冷静地回答：“中午十二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茹云捏着花束，十指异常用力，嘴里喃喃道：“十二点，小洲快放学回来了，我还没有做好午饭，不对，要先去他爸爸公司送饭……胃药，我上次忘了带胃药，他骂了我，这次不能忘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秦茹云走动的速度越来越快，她像是被人上了发条一样，整个人透着狂躁的气息，汪莉见状不妙，刚想喊人，宁洲却先一步上前，重重握住母亲的手，安抚道：“没事的，今天是休息日呢，他们出去玩了，都不在家，不用急着做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在家……？”秦茹云重复了一遍，她的情绪冷静了一点，目光落到那束百合花上，突然又毫无征兆地笑起来，表情似乎很开心，“这是小洲他爸爸送我的花吗？他好久没送过礼物给我啦，难为他还记得我喜欢粉色的百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宁洲回答：“嗯，待会把花插到房间里，可以养很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茹云用脸蹭了蹭花束，笑容甜蜜：“上次的花已经枯了，那些坏人说要扔掉，被我吓走了——哈哈哈，这回有新的送来了，扔就扔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神态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，一旁的汪莉听到后，只能苦笑，秦茹云口中的“坏人”，说的就是她们这些护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宁洲顺着母亲的话哄道：“以后还会有别的礼物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茹云眨眨眼，万分惊喜：“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只要不触动敏感地方，秦茹云的情绪看上去还是比较稳定的，宁洲陪她用了午饭，又扶着人去庭院里绕了几圈消食，最后汪莉暗中提醒探视时间到了，宁洲才把秦茹云送回南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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