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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祁斯遇看了陈厌一眼，并没觉得有什么，毕竟他是一向关心她的。陈桥也看了陈厌一眼，这几日他们都避开了这个话题没谈，却不想这个木头疙瘩也学会了先斩后奏这一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好顺着往下说：“的确，你不用担心什么，好生将养就是了。生辰的事也还有我和陈厌，定会办的风风光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已经十一月了么？”祁斯遇捕捉到了陈桥话中的奇怪之处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桥点头答道：“是啊。你昏迷了四天，今儿都是十一月初二了，再有两天就是你的冠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斯遇笑得苍白：“异国他乡的，还过什么冠礼，咱们几个聚聚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桥陈厌当然知道祁斯遇说这话的原因，她是打心底不愿做男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伤害你的幕后黑手找到了。”陈桥想让祁斯遇心里好受些，很快另找了个话头。“是前朝大燕的遗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燕是真正的盛世，它打破了一个和平的时代，又重新创造了一个和平的时代。这偌大的九州上，没有一个人不对它肃然起敬，哪怕被称为篡国贼的廖家人也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祁斯遇叹了口气，她只觉得惋惜。惋惜造化弄人，惋惜没人能逃掉命运。“那些黑衣人应该也不在了吧，可惜了那些好功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首领大概就是最后一个慕家人。”陈桥说得也有些沉重，他也曾是说着“只恨不是大燕人”的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这就是燕北孤剑的风采，有幸能见这么一遭，这伤受的也算值了。”祁斯遇是在自我开解，对那位慕家人的死，她心里还是有些纠结。慕皇那么了不起的人，他的国家他的后代却也没能有个好下场。一步错步步错，只是先人的错为什么要一代代传下去呢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厌拍拍祁斯遇的肩说：“成王败寇，逃不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话并不只是说给慕家人，也说给了他自己，说给了他面前的陈桥和祁斯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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