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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治皇帝无所谓的撇撇嘴:“他去得,朕却去得。”
可弘治皇帝话音落下,那江西巡抚王震却忙道:“陛下,万万不可去啊。”
“何故?”弘治皇帝皱眉。
“这……”王震看了一眼方继藩,有点吞吞吐吐。
弘治皇帝道:“你说便是。”
王震只好硬着头皮道:“陛下,那里,多是水贼盘踞,其中既有鄱阳湖的水贼,还有梅岭的山贼,穷凶极恶……太子殿下当初要渡江,臣已是惊恐万分了,倘若稍有闪失,臣死无葬身之地,万死难恕,臣还曾派兵渡江,想要保护太子殿下大驾,可谁料,太子殿下将他们赶了回来,这些贼子,积习难改,臣只恐这些贼子,虽是暂时被压制,可贼性难改,一旦陛下渡江,这些人……”
弘治皇帝皱眉,厉声道:“既如此,太子为何却在那里!”
敢情,那儿是贼窝了。
果然朱厚照这个小子,哪儿又危险,就往哪儿钻。
在这个时代,官兵和贼的界限十分分明,对于高高在上的官员们而言,贼就是贼,不作安安饿殍,效尤奋臂螳螂,这是有悖纲常的万恶只罪,是决不可被信任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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