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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炼耷拉着眼皮,懒得回答。
这位黑脸少年当属几人中最特立独行者,喜怒都摆在脸上。
韩炼看不惯白游,在县学里曾当众说众纨绔不思进取。
李不琢知道自己和白游走得近,被韩炼视为一丘之貉,也懒得跟他计较。
“韩兄这话有失偏颇,以李兄的才识,前三甲虽不作考虑,上榜却是不难的。”余千德不动声色找话题移开众人注意。
韩炼侧开脸,没再说话,韦心水面色终于缓和。
众人又交流心得,韦心水这时转念一想,县试未过,结果还说不准,也没再提起结亲的事。
说话间众人谈及历年魁首说到了李琨霜,李不琢与李府有旧怨之事,这几人并不知晓,李不琢也不动声色。
这时候有人过来,提起桌上锡壶斟了一杯清酒,举杯作敬道:“刚才我们远远听到诸位交谈,也想与诸位映证修行,不知可否赏脸?”
李不琢顺着这人来的方向看去,那边的水榭里坐着何文运等人。
何文运要考的是道家童子,却与李不琢不同,学的是谶纬学说,李不琢正好与其中一个华服锦袍的文雅少年对视,那少年对李不琢笑了笑,眼神有些不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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