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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90 遗珠之憾 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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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让他有所不满的则是时人总要将沈哲子与他共论,两人本来就是薰莸不同,实在是没有可比性。更有甚者居然将沈哲子置于其前,这也真是滑稽无理!殷浩口中虽然不说,心内其实也是积攒了不小的怨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沈园这场大集会,殷浩本来是不打算过来的,无谓替貉子长势。但在思忖良久之后,还是决定过来看一看,有机会的话顺便让时人见识一下究竟谁贤谁愚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听到沈哲子建议要讲一讲中兴旧事,殷浩精神不禁一震,他生于孝惠皇帝太安二年,中兴之初尚是年幼名浅,未能与中兴那些前贤名士共论谈玄,虽然彼此已经难较高低,但是他心内不乏以后继者自居。席中虽然不乏中兴名流的后人,但在他看来也实在悖于先辈清音远矣,不足共论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兴建制距今已有十数年,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。在座这些年轻人,在那时候绝大多数不过冲龄年幼,许多大事都难亲历,但是也多听长辈们讲起。随着这个话题开启,众人也都纷纷开口,或是品评旧事,或是推崇前人,谁都能说上几句,一时间气氛倒是很热络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哲子虽然开启这话题,但是说的并不多,大半时间还是在倾听。一方面,他来到这个年代的时候,所谓的中兴建制已经过去了数年;另一方面,他家在那个时期不过是吴中土著乡豪门户,一直在紧锣密鼓准备造反、排除异己,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席中气氛看似热络,但话题也不是漫无目的的展开,总有一些潜在的约束和默契,让人对某些话题避而不谈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政治,那时候侨门各家南下未久,一边忙着安家立业,一边忙着争权排位,或明或暗的手段用的不少。一旦深谈起来,难免会伤感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武功,这是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,维稳江东的王敦已经被干掉,三定江南的周家已经被干掉,北伐建功的祖逖旧部已经凋零,劳苦功高的陶侃少人提起。一旦谈起来,则不免太尴尬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谈这些,那剩下的只是人物风流了。虽然被打的仓皇南来很狼狈,但是人物风流却不逊中朝,所谓的江左八达,所谓的看杀卫玠,总能勾起人的谈兴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谈到这些人物,自然而然便要讲起清谈。江东风流,或是承于中朝,但言及清谈,终究还是少逊,所言多出旧理,殊少新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当话题延伸到清谈,席中一些年轻人们便活跃起来,包括已经略具名气的王濛,还有公认清谈功底不逊前人的殷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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