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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雨回忆一下,此时口音与后世还是有些差别,他也拿不住来自何处,当下放过这个问题,翻起花子的右手掌,用指头在上面细细摩挲,然后又捡起那几乎断掉的左手观察。
“右手有厚茧,左手则薄,此人应当不是破家的农夫。”
一阵马蹄声从向阳门大街由远而近,那方的围观百姓纷纷避让,江帆带着十多名马快来到门洞前。
江帆跳下马来道,“班头。”
庞雨指指地上的尸体,“江队长你看看此人,是否能看出有什么来路。”
江帆蹲下后,被那尸体上的无数刀口惊了片刻,好半晌才缓过神,伸手拉开花子袄子,在左右肩膀摸按,又把花子的头发拢起,最后跟庞雨一样翻看手掌,不过他连脚掌也看了。
半晌之后,江帆开口道,“此人头发虽未束起,但能看到两段细微痕印,最多数天前才散开发髻且并未清洗,身量虽瘦却筋肉强健,普通花子食不果腹,瘦则瘦,却绝无此等体态。
肩膀无农民负重所致的茧子,可见以前不是农民,也不是挑夫等力役。
足底看来,有大片死皮脱落,没有新茧长出,应当是从前赤足,近期则多有穿鞋。
手上部分,唯右手有厚茧,显然是常用右手握持硬物,可能是刀柄之类。
胸口有两处旧伤,左腿一处,左耳根一处,伤口都不小,像是刀痕一类,必是常与人争斗,此人要么刚当花子不久,不然…”“不然就是假扮的花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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