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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“宁奕,如你所见,公孙越已经身败名裂。”
天都城外,红亭绿水。
太子很有雅致地摆了一张长桌,铺了白宣,海公公替他研磨,面前就是自在湖的湖水,山水雾气缭绕,颇有三分似人间仙境。
严冬已去,虽说仍然有三分料峭春寒,但湖面坚冰消融,已有鲤鱼复苏,波光粼粼之下,一片盎然生机。
宁奕站在红亭之下,看着屋檐挂角,悬挂四枚铃铛,这是一座独具匠心的莲花阁小阵,四枚铃铛内蕴风雷,交撞之下抵消去势,开辟一方无垢空间,这座小红亭将不受风雨,不落灰尘,不沾蚊蝇。
太子提笔画着眼前的湖水,他作画功夫下得极深,兴许是在天都蛰浅的年月里暗自磨砺的,笔锋之下,雾气缭绕山壁料峭,颇有三分逼仄之气,但旋即一转,湖面柔和,晕开一叶扁舟。
但眼前只是空荡荡的湖。
宁奕送完徐清焰,便来到了这里,他入了红亭,找了一处栏杆,双手轻轻按着玉栏,远眺湖面,道:“其实我与他的恩怨,没有你想得那么深,我杀他,他杀我,这个因果在莲花道场已经了结了。我没杀死他,他也没能杀掉我……其实到了今日,已没了那么多记恨。”
“我还以为,看到公孙这副模样,你会觉得舒畅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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