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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我身为道胎……就要追逐大道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道声音在大殿的碎石，断壁之中穿梭，夹杂着雨声，接着便是年轻男人胸膛里沉闷的吐气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一头困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禅律之争……不就是追逐‘权力’么…修行境界与地位有关系么？”神秀盯着宋伊人，笑道：“如果不修行，地位会有变化吗？太子如果不修行，地位会有变化吗？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去追逐大道……为什么我就不能去玩弄权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神秀的声音提高，穿透雨幕，带着讥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真的是一个很愚蠢，很幼稚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力气有些竭尽了，但说话的声音却没有降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为我在恳求杀死我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为我害怕死亡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连串的反问，随着狂风骤雨，敲打在宋伊人的心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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