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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百六十章 我有一点浅见 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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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原先持扩招生员之见的礼部郎中,也是看不下去:“就算你能办得起义学,一个县百人可入义学,既是免费求学,那么怎保不令地方豪右之家钻了空子,反而使真正读不起书的贫民子弟却被拒在门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就算地方办起义学,朝廷又如何监督巡察,此又是一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延潮在旁听了众官员反对这国民教育之策,并没有感到失望,而是觉得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廷臣可不是尸位素餐的,他们处理多少事务,都是见事明白。之前林延潮只觉得这位礼部员外郎提出之见,与自己所见有些不合,但经这些官员一抨击下,这才真正觉得要实行国民教育,真的也是太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扩招生员实行是精英教育,举国郡县办义学走得是国民教育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古以来,华夏一直走得都是精英教育的路线,原因无他,教育是一件成本很昂贵的事。考过科举就知道,一个贫寒家族,往往是举家之力,几代人之辛苦才培养出一个脱产的读书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举国重视科举的明朝尚且如此,又何况明朝以前?

        正因为教育如此不易,所以国家一直走得是精英教育的策略,而不是国民教育这等雨露均占之法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不等于国民教育不好,而是实行起来太难。可身为穿越者,林延潮却知这又偏偏是国家的强盛之路。

        西方在马丁路德宗教改革下,第一次提出了义务教育的思想。但论欧洲各国最先开国民教育先河,就是普鲁士王国。

        重视教育的思想不仅在民间,也是根植在上层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拿破仑击败普鲁士后,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面对一点五亿法郎的巨额战争赔款下,不是咬紧牙关,缩紧裤腰带过日子,而是拿出国家最后一点钱,用皇家宫殿作大学校舍,创办了柏林洪堡大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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